一夏春草

杂食动物,看见我写哪个cp都别见怪
我胡汉三又回来了!!!!!

水仙花(叶黄/短)

*书店老板x电台播音员少天
*双儿生日快乐!!
*第一人称(奇数少天偶数老叶)
*越写越找不到感觉


1.
“今天的广播就到这里,感谢您的收听,愿我的陪伴能让您的生活多一丝芬芳。接下来的几天仍要持续降温,请各位听众注意保暖,我们明天再会。”说完总结语,我起身取下耳机,靠在播音室的隔音墙上,脑子里乱糟糟的。

我叫黄少天,是H市晚高峰电台《想你》的主播。我离开G市来到这里,就是希望能在这座多情温婉的城里,找到一个一样温柔似水的姑娘,寻一处安详的归宿。

好吧,以上都是胡诌的。我来这里纯粹是为了追寻某个人的步伐。那个人是我大学时在图书交流会上认识的师兄,长我三岁。当时半个交流会的人都在讨论推理小说,只有我和那位学长带去的是学术书籍——巧的是竟是同一本。那天我们聊得自由又畅快,并且互留了联系方式。

后来我常常去他的宿舍和他彻夜长谈,我们的话题渐渐发散开,我们谈学术、谈国事、谈学校甚至谈八卦,每晚躺在宿舍小小的床上,背贴着背掏心掏肺地侃侃而谈,我都觉得似乎说完了这辈子所有的话。可是第二天,我们仍有聊不完的天。

后来他读完研究生要毕业了,我正好大三,他问我准备去哪儿实习,我想也没想就说:“电台吧。”他也不觉得惊讶,反而说:“你话那么多,深夜电台肯定喜欢死你了。”他就是这样,说话不留情,恨不得气死人。但我却莫名地对他讨厌不起来。

他点了一根烟,神色复杂地看着我说:“我要回H市了。”我有些没反应过来。他上个月在G市投了简历的公司基本都已经发来了面试邀请——我以为他会挑一家最好的留下来,没想到他还是选择回去。

“老爷子催得厉害,让我赶紧回去.....”他狠狠地抽了几口烟,有些局促地说。他没必要和我解释,我不过只是他认识的人中,一个小小的、微不足道的学弟而已。可是,就算听到了合情合理的解释,就算我根本没有资格干预他的未来,我仍旧有些惆怅,一个常常和你促膝长谈的学长,即使这个人没有那么多令人依依不舍的地方,他要离开了,不管是谁都会难过的吧?

“我送你吧,下星期一的飞机?”我想了想没什么安排,于是问道。

“别来了,我这么大个人,走不丢。”他拍了拍我的背说。“有机会来H市,”他顿了顿,“你不是想吃蟹黄小汤包吗?”我没再接他的话,和他道了别拥抱了一下便回了宿舍。

那晚我辗转反侧怎么都睡不着,上次回自己宿舍睡觉是什么时候了?两个月前?开学?原来我在师兄的宿舍睡了那么久了啊,原来我早已经习惯了他带着淡淡洗衣粉味的被套床单,习惯了他带着烟味的外套,甚至没有这些东西我就会睡不着。

多么有趣又荒唐,我们不过是相遇又错过了,何必习惯?

我本来打算偷偷去给师兄送行,就当给他个惊喜,没想到他周末的凌晨就走了,悄无声息,同宿舍还没搬完行李的室友都是懵逼的。

我知道我不能再想他了,现实给我敲了警钟。我还有期末考等着我,还有论文没有写,可不论我做什么,都会不由自主地想起他来——
去图书馆,我就想起来我们互相安利书籍,虽然当时嘴上都说着绝对不看,其实没过多久就背着对方看完了。

去食堂,他在队伍的最前面打到了饭,对着队伍最尾端的我开嘲讽的样子,我眨眨眼睛似乎就能看到。

诺大的校园里,竟没有一处没有学长的身影。他在我的心里就这样,阴魂不散,在不经意间就跳出来,提醒我有这样一个人存在过。

太荒谬了,太不可思议了,我一定是爱上他了。师兄毕业后的那个暑假我就这样想着。毕业后一定要去H市找他,同时我定下了这个目标。

后来发生的事就像坐过山车,大起大落。

但至少现在,我们已经分手了。


2.
“您的书,29.5,零头抹了,就29,要袋子吗?”

“不用了,谢谢。”

“找的钱收好。”

我叫叶修,H市一家概念书店的老板。这里每天都会有不同的人来来往往,有好奇的小姑娘们、有文艺范儿十足的常客、也有找个清静的地方办公的女职员。

我开这家店不过是为了等人,等某个小我三岁,大学认识的学弟。

那真是个活力的大男孩,我们在图书交流会上认识,一开始聊的就很开心。后来他天天往我宿舍跑,现在想起来真是无比怀念。当年他就爱往我床上挤,然后我们面对面,或者背贴背,谈古论今。顺便一提,深夜的时候他都会翻个身,面对我然后往我怀里钻。

这一天两天没事,日子久了我就发现,小学弟抱我的时候,我不自觉地起了反应。那是我就知道,事情要遭糟。好在就快毕业了,我本打算留在G市,但一想到那学弟,我就觉得对不起人家。最后还是买了张半夜飞H市的机票,匆匆道别就离去了。我没要他送,可他拥抱我时的深情和眼睛里的不舍,让我几乎就要后悔离开。

也许他和我抱有同样的感情。

再次遇见是两年以后,托各路朋友的福,我的书店已经稳稳地在H市一条小巷中扎根了。有一天傍晚,我正准备泡包方便面糊弄一下晚饭。忽然一个熟悉面孔向我的书店靠近,我心里一惊,下意识地否认,不会是那个人的。

有些事是注定了的——他走近我,我也看清了他——那个学弟。我仍像大学时那样和他打招呼:

“哟,还真来了?”

“你不是要带我去吃蟹黄小汤包吗?”

我想拿方便面糊弄的晚饭,在他这句话下面彻底被击碎了。我摇摇头,锁了书店门,带他去愿这个汤包梦。

我带他到了一个看起来很偏僻的巷子,他紧张地问我:“卧槽老叶你不是要谋杀我吧还是想把我卖了我要溜了我告诉你。”那可爱的样子,我现在都还记得。

我笑着告诉他:“你真是大城市大马路走惯了啊?来个小巷子就怀疑我要卖了你?”

“这是我从小就爱来到一家店,小是小,开了十几年了,说不上最正宗,但起码不用排队就能吃到味道八九不离十的了。”

“还是......要吃最好的?看不起这里?”

“呸呸呸你又埋汰我!你这人怎么老这样,大学来就这样,你就不能说点别的。”

“可以啊,说吧,你来H市干嘛?就为了几个蟹黄小汤包?”

他忽然没说话,我也不急,我们相处了将近三年,他的一举一动我还是能看得出来,他是想说还是不想说、他是不知道怎么说还是不好意思说。

他的眼神躲闪着我,想了会儿,摇摇头,反而问我:“叶修你谈恋爱没?”

呵,有意思,大老远地跑我这儿就问我这个。我有意逗他:“老爷子给我找了个,还在观察。”我看到他忽然就没了精神似的,闷闷不乐地对着桌子发呆。隔了会儿我又补了句:“不过我有点看不上。”他的眼睛里就又充满了期待。

真是非常可爱的人。

汤包端上来以后,他用筷子戳着那薄薄的包子皮,我问:“你有地方住吗?要不然来我这儿?”

他的筷子一下没拿稳,戳进了包子皮里。然后他有些尴尬地说:“不用不用!我订了旅馆的!”

“我看看,订的哪儿?安不安全?”

“......”

“我投降,你还真什么都看得出来......来得太急没订。”

“去我那儿吧,没外人,就我俩”我故意把后三个字咬重了。对面的人立刻低下头吃包子,我看到他的耳朵微微红了。或许,我们真的抱有相同的情感吧。

回去的时候下了一场暴雨,我拉着他,就像谈恋爱的高中生一样在雨里狂奔。家离那巷子不远,到家的时候我们却还是湿透了,坐电梯的时候我看到他被雨打湿的头发、顺着颈线流到锁骨的雨水。

我鬼迷心窍地一把拉过他,在他的唇上轻轻地擦过。他的脸立马红透了,紧紧地贴着电梯墙不敢看我。“叮——”的一声。电梯恰好到,我拉过他的手把它牵出电梯,没有说一句话,我却仍能感受到他的喜悦。

我稍稍把他牵紧了些,他僵了僵,继而用更大的力气回应我。我拿钥匙、开门,关上门那一刻,我把他抵在门上。不算温柔地吻着他,他还没回过神来,贝齿微微张开,就让这一个吻显得更加动情。

“你......”一吻毕,他喘着粗气红着脸看着我

“没占你便宜,你学长我也是初吻,满意了吗?”

“还是,还要听点别的?”

“比如,我喜欢你。”

他忽然扑上来抱紧我,那一刻我仿佛拥抱到了整个世界。

这都是两年前的事了。

至少现在,我们已经分手了。


3.
那个人叫叶修,我现在仍然爱他。


4.
那个人叫黄少天,我现在仍然爱他。



5.
分手是我提的。我自己都很意外,不过仔细想想也是情理之中,分开的时候我们之间大概只剩下,我喜欢他这一个东西了吧,连他对我的感情,我都已不确定。我们做过最像情侣、最肉麻的事,应该就是表白那天做的事。我不再赘述,因为稍微想想我就难过得几乎要流泪。

我只能想想别的,比如我初来乍到被分配到深夜电台,昼夜颠倒。白天睡觉,下午起床去叶修的书店一坐坐到晚上。然后十二点他送我去电台,我们在电台大楼下拥抱后道别。凌晨五点我一个人,骑着共享单车,回到我租的小公寓。

一切都很好,都很正常,我不是无理取闹的小女人,没有想过过天天要发几条信息说几句话才是谈恋爱,叶修不是那样的人,我也不是,但始终发生了一些事。当时的台长魏琛发现我挺有播音天赋,打算送我去蹭几节专业课培训一下,回来做一点有趣的、没那么累的节目。因此我忙着暂时交接岗位、准备上课用的书,三天没有去叶修的书店。第四天就正式培训了。

培训只有两周,却改变了很多。培训期间不用上岗,我的班有实习生给我替着,我就像学生一样明天早起上课,放学回家做作业(当然没有作业,自己看看书)。培训第一天开始,我就一如既往地去找叶修。到了书店,我却忽然发现,书店的玻璃门紧闭,等也没开。侧头一看竟是一张转让的告示贴在门上。

我心里一咯噔,疯了一样地跑向他住的公寓,疯狂地按门铃,却得不到一丝回应,我怕极了,我怕他就这样冷不丁地,把我孤零零地扔在这座过于繁华的城市。我一路北上追寻他的脚步,如今他却先一步消失,我的选择岂不是可笑又可悲?

叶修不用手机,从大学以来就这样——不过那时有宿舍里的座机,好歹联系得上——我总笑他,这样怎么在现代社会活下来。如今却恨不得打死自己,没有逼他买手机。

我一个人回了家,要了一份外卖,没吃几口就吃不下去了,我忽然想起来大学联系叶修的常用手段:找苏沐橙——类似于叶修妹妹的一个女孩,和我同届不同系,除了会发一些奇怪的东西给我,平常是很伶俐也很有趣的人,我们私交不错。

我打电话告诉了他今天发生的事,问她知不知道叶修的下落,她却更惊讶地问我叶修居然关了那家店。我已经就知道没戏,她约我出去坐坐,我婉拒了,聊了几句就撂下了电话。

我安慰自己,他只是一时有事,很快就会回来的,这种自理能力极差的人,怎么可能一个人就远走他乡。我要乖乖地去培训,照顾好自己,等他回来。要是他没了经济来源,我好歹还能养他。

我开开心心地去培训,开开心心地回家做饭,开开心心地划开手机看苏妹子有没有得到一点叶修的消息。我整天都很开心,我设想叶修回来我要怎么“报复”他,培训结束我请个假,我们一起去H市的著名景点走走看看。我再陪他开一家概念书店,这次我们不在小巷子里开,去商圈中心租一家铺面开,让更多的人看我俩秀恩爱。

很美好,完美得无可挑剔。

可是我快撑不下去了,我发现安慰、构画未来,都快不能支撑我了。离他消失已经过去了十二天,苏妹子那边没有一点消息,书店紧闭的门、永远按不开的门铃,无不消磨着我最后的希望。我渐渐觉得,可能这就是个骗局,他可能一直都不是真的喜欢我。

或许我一直深爱的那个学长,早就在时间的洪流里消失了。

还有两天培训就结束了,我早已和魏老大请好假,我想好好休息,什么未来的构画,都是我的臆想罢了,我们大概走不到那一天了。到那时如果他回来,如果他回来......

我还是会爱他,一如之前的每一天;我还是会去书店找他,然后我们在柜台背后秀秀恩爱;我还是会让他送我去电台,这次他能早些睡了,我新节目的时间是晚高峰。这样把这件事翻过去,多好。

培训的最后一天,结束的下午我仍旧跑去书店门口看看。玻璃门打开了,那张转让告示早已撕下,原来贴告示的地方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。里面那个收银的人,也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,看到我进来,只是说一句:“来了?”

我尽量镇定地绕道柜台后面,熟练地搬了个小凳子坐在柜台后的小桌子前,我问他:“这几天你干嘛去了?”

他不回答,我又问:“你到底是不是要转让这家店?”

他没回答我的问题,反而问:“听说你换节目了?培训那几天好玩吗?”

“叶修,我没想和你聊天,你能不能先说正事。”

“有些事你没必要知道。”

“我要知道,万一你哪天又跑了,我怎么办?”

“高峰期电台的待遇不错,打拼几年升职了房子根本不愁,我跑了你不也能活?”他的语气像在开玩笑,又仿佛在告诉我,他还会跑的,别再追了。

突如其来的拒人千里,我不知道他发生了什么,我只是忽然发觉,我们的信任那样脆弱,他都不愿意和我分享所经历的了。

我开口,异常冷静:“那我们,分手吧。”


6.
少天提分手的时候我没有一丝准备,就像一根羽毛轻飘飘地飘在我的心上,忽然就变成一把利刃,翻搅着我的心脏。

我没资格和他说什么我们之前那么好,他跑出去了,我没有追。静下心来想想,问题还是出在我。我承认我一直担心,少天他是不是只是头脑发热才和我在一起,今天我才算知道,他是真的用心了。

我想看看他的微博。打开电脑,点进去,连续十几条“等你的第x天”。我看了看日期,就是我离开的这几天。我才后知后觉地发现,我有多过分,也才后知后觉,自己有多难过。不过还好,都来得及,至少我认为。

从那天起,他再也没有来过我的书店,以前微博里的下午茶打卡也变成了电台打卡。我多么怀念有他的下午,我们在柜台后面偷偷摸摸地做一些见不得人却不过分的事,他给我分享最近遇到的新鲜事儿,他本就健谈,眼睛里又璀璨得像有一个小太阳,实在是养眼。

我开始反反复复地梦见他,他在我耳边诉说、在我的书店里挑书,甚至梦见我们做爱。生活中无处不在叫嚣着,却一个黄少天。

像中了魔咒。

我从他的的微博得知,他最新工作的频道是晚高峰播出的《想你》。人气很高,我每天下午打开听,互动环节总有接不完的电话,点歌时间也是抽了一个迷妹的点的,微博上好大一堆迷妹就要鬼哭狼嚎。

大概是天意,这样的关系持续了半年。有一天我心血来潮,用店里的座机点了一首歌,没想到那天抽中的,真的是我那一首《袖手旁观》。电台主持人只会公布电话的尾号,但是少天肯定知道,那个固定号码是我的。

你的脸庞

闭上眼睛就在我面前转呀转

我拿什么条件能够把你遗忘

除非我们

从一开始就不曾爱过对方

你的近况

断续从朋友口中传到我耳旁

我拿什么条件可以袖手旁观

除非你说

离开我你从不觉得遗憾

“希望刚刚点歌的朋友,你和你的恋人是真心相爱过,也希望你们能早日和好......”
今天的今天的广播就到这里,感谢您的收听,愿我的陪伴能让您的生活多一丝芬芳。接下来的几天仍要持续降温,请各位听众注意保暖,我们明天再会。”

点歌结束没多久就是结束语,一天的工作就结束了,这也是我唯一能离少天近一点的办法。我点歌,不过只是抱着微乎其微的希望,希望他能听到我怎么想,即使被挑中,我也没考虑过有什么结果。一条微博却让我欣喜得不能自已。

“我们爱过,我也遗憾,我同样不能袖手旁观。”

迷妹们炸了,我也仿佛是久旱逢甘霖。

第二天我又试着打了互动热线,上天很公平,这次没有一来就选中我。于是接下来两天三天四天.....

那是回暖的第一天,少天的声音穿过听筒,就像他人在我耳边一样,不知道多久以前,我们这样说过话了。美中不足,他的声音虽然近却不真切。我轻轻地笑了,然后开口:

“我只有一个小故事要讲,不老您费心为我解忧。”

“我认识一个播音员,好像是你们台的,那天发了个什么不袖手旁观的微博。”

“我打好几次电话了,今天终于挑到我说,”

“我就想晚高峰正在收听的白领、金领和迷妹迷弟们知道。”

“我想,和那个小播音员。”

“过一辈子。”

“要是晚高峰过了都没有回信,我就去电台找他。”

7.
叶修的来电吓了我一大跳,说的内容更是让我几乎流下眼泪。我尽量平静地支持完后面的节目,才关闭电台就听到后面有人喊“黄少,楼下有人找你,快点,等半天了。”

我不顾形象地飞奔出去,路上想的很多。那条微博只不过是感情堆积得太久爆发出来的结果,本来想删了,可想想叶修这人肯定不玩微博,于是留了下来。没想到,他真的看到了,他一直在关注我吗?

看到他在门口,我几乎是扑到他的怀里,他身上还带着外面的凉意,我感受到他的胸膛微微起伏:“这就抱上了?”

我没回话,他有自顾自地说:“是我不好,不该不告而别,老爷子那边让我赶紧把铺面转让了,回去做生意。”

“我就想,你一直都想有一家自己的概念书店,怎么能辜负你。于是我搞了张假的转让告示贴上面,老爷子却把我在家里关了半个月。我就想,事情要遭,不知道我回去你要怎么批斗我。”

“我看你不开心,不想和你说这些糟心事儿。所以那天你问我,我才没有回答你。”

“后来商量了一段时间,老爷子算是被我气着了,放手让我干。”

“是我不好,没说清楚。”

八个字,我却被砸得晕头转向,我一点都不生他气了——虽然早就不了,我不过就想要一句道歉,他成全我了,我也释然了。而且他居然记得我想要一家自己的概念书店这件不知道几百年前,不知天高地厚的时候说的话了。

他就这么替我实现了。

他把我拉到附近的一个小巷子里轻轻地吻着我的脸颊、眼睛、嘴唇,不带一丝情欲,非常纯情的吻。

我的眼泪忍不住了,悄无声息地滑落,他又替我吻去泪水。

“你别以为我能原谅你。”我有些哽咽地犟道。

“当然不能了,你要花一辈子原谅我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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