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夏春草

四日 元旦贺文

*迟来的新年贺文
*还是送给点不出梗的双
*研究生叶x本科生黄
*大概寒假会补一个少天视角的
*不是大学生，问着学姐瞎写的，有bug凑活着看看











Begin
叶修研一的时候可以说是不食人间烟火。


同班都反应，他每天懒懒散散地上课、做作业，随随便便怼一句能把快退休的老教授气个半死。要是同班同学谁想不开和他怼起来，那可就是台大戏了。奈何这人就是天赋异禀，稳拿最高奖学金还打算提前修完学分读博搞课题，教授也拿他没办法。


遗憾的是一放学叶修就如同人间蒸发一般，慕名而来一睹尊容的本科师妹，也只能听听这位师兄的奇闻逸事，连同届研究生都少有把握得住他的行踪的。


当然仅限研一，叶修的生活轨迹被四个日子改变了




I.

那是过了倒春寒，气温开始平稳回升的一个周末。图书馆外的草坪上零零星星地坐着情侣、闺蜜还有搞草坪音乐会的学生。大家的衣服都渐渐转为春装，像苏沐橙那样不怕冷的姑娘已经开始穿裙子了。

叶修去图书馆的路上习惯性扫了一眼草坪，平时都会看见苏沐橙坐在上面抱着笔记本和几个女同学追剧，碰巧看到自己过去就会远远地喊一声。

而今天，苏沐橙常坐的地方空了，叶修没多想以为小姑娘回宿舍追剧去了。看了会儿书再抬头，透过图书馆的落地窗就看见苏沐橙坐在一个穿长袖的男生对面聊天。

叶修知道苏沐橙和一个同届的男生关系好，想来应该就是这个少年。这个少年似乎话很多，眉飞色舞地和苏沐橙聊着，而苏沐橙则是一脸我要追剧你快闭嘴。叶修轻轻地笑了，他忽然觉得书要看不进去了，不如下去看看那少年。

叶修走出图书馆时微微出了太阳，春天阳光温度正好，微风刮过都带着丝丝暖意。对于叶修提前出图书馆，苏沐橙小小地惊讶了一下，但随即就笑着向叶修介绍。

那少年叫黄少天，和叶修一样的自动化专业。后来叶修屡屡感叹若不是那天他提前出图书馆，说不定就要互相错过一辈子了，后话不提。

苏沐橙仿佛甩包袱一般介绍完黄少天，报上笔记本，就迅速回了宿舍，黄少天还未开口叶修就体会到了这个人有多“健谈”。后来相处的日子，拿叶修的话来说就是更深刻地体会黄少天的话多。


黄少天是很有魅力的人，即使没有说出来，叶修心里也是这样想的。聊天时他露出的虎牙、眼里不自觉放出的光，点亮了叶修心底漆黑一片的天空。叶修猛地想起那些小姑娘说他不食人间烟火。

哪里是不食，只是没有遇到罢了。


那天黄少天还喊着叶修叶学长，而聊天内容则是围绕专业展开的谈话，这飞逝的一上午却为他们后来的人生留下了珍贵的一笔。




II.
两个星期之后，叶修在图书馆遇到了黄少天——为了期中备考。


晚上八点多的时候，叶修正准备还书回宿舍。在层层高大的木质书架间，叶修忽然瞥见一个坐在地上的身影。过去一看是睡着了的黄少天。他斜靠在书架前，头发微微有些乱，姿势的缘故遮不住微微露出的锁骨。盘着的腿上放了一本翻开的笔记，上面除了龙飞凤舞的字迹还有一些涂鸦。


叶修独独看见一句写的非常工整的“IN YOUR WILDEST DREAMS”。不知道为什么，映着暖黄色的灯光却无比刺眼。


回过神来，想到还未入夏，地板是冰凉的，黄少天又只穿了一件长袖，指不定就要感冒。叶修正要叫，没想到黄少天自己就醒过来了。应该是还迷糊着，愣了半天才喊了一声叶学长。


叶修笑起来问道：“自动化的高材生就这么睡傻了？”


黄少天登时来了精神：“去去去你才傻了！那是才睡醒好吗！”


“小声点儿，这不挺有精神的吗？”黄少天还想说什么，叶修又道，“好好看书，别又睡着了，小心感冒。”黄少天的嘴唇轻轻动了一下，但什么也没说，乖乖地点了点头又坐回了书架间。


出了图书馆叶修没回宿舍，去了宿舍楼背后的小路——烟瘾犯了——他向来瘾大。叶修之前都是在宿舍的阳台上抽，今天却犹想去那条小路走走。这里光线不好，除了的小情侣没什么人来。昏黄的路灯下，叶修透过灯光，觉得眼前都是黄少天凌乱的头发、遮不住的锁骨还有本子上工整的英文。他觉得要撑不住了，像是有什么要决堤了。




III.
自那以后叶修再没有在图书馆遇到过黄少天，也不知道他考得如何。直到一个月后苏沐橙偶然提起，才了解到黄少天考得还不错，不出岔子期末恐怕是要拿奖学金。


顿了会儿苏沐橙告诉叶修，要是有时间可以去下周校庆的音乐节，黄少天加入的乐队有节目。叶修没有问节目名字，却没由来地觉得，一定是《Wildest Dream》。


终究不能如愿，音乐节在校庆前一天，正好是叶修答辩的时间。虽然叶修尽力把顺次提前，赶到时却得知黄少天的节目是第一个，早就过了。


叶修无奈，只能托苏沐橙短信祝贺黄少天演出成功，却迟迟没有回复。答辩很完美，但终究是失去了什么。叶修疑惑，怎么就有这么一个人，能扰得自己心神不宁。叶修轻轻哼着：


“Even it just in your wildest dreams. ”




IV
校庆结束的第二天，叶修忽然同意要参加优秀生的演讲，震惊了广大莘莘学子。只有叶修知道，自己愿意去也不过是因为黄少天也是演讲者之一。


叶修在阶梯教室的候场区见到了黄少天，天已经闷热起来了，黄少天只穿了一件短袖，一个人静静地看稿子。叶修不敢上前，他怕惊扰了一个安详的梦境。黄少天却抬头了，轻轻叫了一声叶学长就又低下头去。

太久没听到这个声音、这个称呼了，叶修深吸一口气才迟迟喊出：“少天”


他看到黄少天深色未变却微不可查地抖了一下，广播里恰好通知，叶修准备上台了。台上的叶修还是老样子，懒散、从容、游刃有余，但他知道，黄少天上台时自己有多濒临崩溃。


叶修被要求留在第一排，黄少天演讲完会有答疑环节。台下看黄少天演讲叶修也不是没有考虑过，但没想到可以离得如此近——他原计划在后门看的。


黄少天丝毫没有受刚才的影响，演讲做得很有趣，甚至还把全场的氛围带high了，老师压了几次才恢复平静，担心场面会失去控制提前结束了演讲环节，进入答疑环节。


工科院的学生问题都比较理性，除了两个女孩子问得比较离提外都很正常，主持人说道还有最后一个提问机会时，一个女生突然站起来问道：


“或许这个问题是今天最荒唐、最冒犯的问题，但我仍想一问，如果两个人都相互喜欢，那最好的办法是什么？”


女孩的声音不大，全场寂静，也能回荡在阶梯教室。没有人说话，都在等着台上两位的回复，老师正准备圆场，叶修却开口了：


“那你就得告诉他。”


场面真的失去控制了，有尖叫的、有说学长威武的、还有人大胆地问叶学长是不是有喜欢的人。


老师们尽力控制着场面，叶修一把拉住黄少天从小门溜了。小门的走廊没有开灯，叶修缓缓地把手从黄少天的胳膊上移到手掌上。黄少天正想挣脱，叶修的手指已经放在了黄少天的指缝里，收紧，十指相扣。


没有灯，叶修回头看到身后的人眼睛亮亮地却不敢看自己，他知道要是有灯，那将是多局促的表情。叶修地下头，笑着说：“刚刚不是说了吗，『那就告诉他啊。』”


“我爱你啊。”


黄少天忽然伸手抱住了叶修，在这小小的、漆黑的走廊里。叶修知道，黄少天哭了，他轻轻抬起黄少天的头，覆上他的唇，然后深深地探进去，翻搅、交缠。


他们不担心会不会有人进来，他们只需要享受这袒露心迹的一刻。而不是只能想象“wildest dreams.”


End.
You belong with me.


*忙着进校写得乱七八糟，有机会会写成中短的